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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炼中

[仿民国架空/谢沈]风华录

被微博一篇戏子文给爽到……于是狗血不足狗血不足狗血不足……

所以只是为了满足苏+狗血之心的几个片段

苏+狗血+OOC【慎入

谢ALL/ALL沈私货夹带。 



 



 

片段一:


乐无异看着面前的人,不觉晃了下神。

他自小不爱与自己那个权大势大的老爹安排来的人打交道——不是一身长衫的迂腐古学究,便是西装革履自以为是的留洋派。淘神跟这样些人对付,还不如让他自个去倒腾那些西洋小玩意、研究西洋偃术来的有意思。今天这个是老爹安排来教他德文的先生,看着一身规整的白色正装,也应是个留洋回来的。可乐无异还从没见过谁把西装穿的这么古韵。明明是再正统不过的西式打扮,鼻梁上还驾着个精致的单边镜片,却让人硬是生出一股“君子端方如玉”的古朴感。他原本是不耐老爹又跟他找了个什么劳什子的“先生”,现在见了人,却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厌烦来。

“你,你便是谢先生吧,我叫乐无异,我老爹让我跟着先生学德文,以后得劳烦先生了。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,乐无异还是硬着头皮规规矩矩的上前问礼。

谢衣闻言微微一笑,温朗说道:“乐小公子不必如此多礼,我与令堂本是旧识,又蒙令尊照顾良多,这次因公务在北平小住一段时日,若能尽绵薄之力为乐小公子指点一二,自当快事。”

乐无异愣愣看着他眼角的笑意,心里恍恍惚惚只闪过一个念头:这个人的声音也跟他的人一样好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片段二:

 

瞳推门进去的时候,沈夜刚熄了灯准备睡下。

无视对方不赞同的神色,瞳自顾重新点上灯,冷着一张脸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头前。

瞳这个人,不说话、没表情的看着一个人时,很是渗人。沈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,绷不住开口:“瞳,我没事。”

“没事你吐什么血?”

“……”

沈夜让他面无表情的用干巴巴的语气噎的还不了口。

“阿夜,我知道你防着砺罂,但我是你的医生,你得让我知道。”

“无甚大碍,娘胎里带出来的宿疾而已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
“我是不知道你几时开始停用了我给你的药,只用鸦片止痛,现在病情已经进展到吐血了。”

沈夜的神色冷下来,寒着声音问:“哦?你知道?你怎么知道的?”

瞳极轻的叹口气。

“你别紧张,还没人知道,是我猜的。”

看他绷得紧紧的唇线,瞳不自知的放轻了声音。

“你上次那个样子,我就觉得极像毒瘾发作。但我想不到你碰鸦片的理由。今天小曦跟我说了你吐血的事,前后一联系,我便明白了。”

沈夜了然。既然瞳已经猜到,他也不再否认。他看着瞳的眼睛,缓缓说道:“瞳,抱歉,我确是一个不合格的病人。不过,你那药让我不能很好地集中精神,现在正是关键时刻,容不得我半点闪失。若是让砺罂看出点什么,那我们多年的努力,都会功亏一篑。”

瞳慢慢的点头。

他知道沈夜是对的,沈夜总是对的。可是停药会加剧病情的进展,而沈夜的病情,已十分重了。他是沈夜的医生,他比谁都清楚。

他想说无论有何种理由,这样的病情,也不能停药;他想说这病症发作起来,痛入骨髓,你用鸦片又能缓解多少;他想说病症叠上毒瘾,你的身子,大概拖不过来年立春。

可他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
但是沈夜却对着他的沉默笑了,他看着那个浅淡的微笑觉得心里堵得慌,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:“鸦片终归对身体损耗太大,我重新给你配一方副作用小些的合成药吧。”

沈夜摇头。

“不用,镇痛类药物总会有神经副作用,我赌不起。秦司令最多下月十七就能打进来,这一个多月,我还死不了。”

那这一个多月以后,便可以去死了么。

瞳觉得有些愤怒,可是他这个人的心从来都是冷的,就是愤怒,也燃不起怒火,只整个人都散发出寒意。

 

 

 

 

片段三:

 

谢衣被软禁在北平的时候,西北的局势发生了剧变。

秦司令带领百漕军阀精锐围剿了砺罂固守的流城,打开了被以砺罂为首的旧势力盘踞僵守的西北片区的格局。当谢衣终于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已是数月过后。铁路封锁,不得入境,他便一封封的写信,尽管俱都石沉大海。等到终于开放铁路,他第一时间乘上列车,回到了这片生养他十八年的故土。

满目皆是战火创痍。

谢衣不急不徐的走着,这片阔别多年的故土,早已不是记忆里模样,然而却又桩桩映着记忆里的痕迹。漂泊在外多年,故乡便理当是这般熟悉又陌生的样子了罢。他有些恍惚的想着。

他就这么慢慢的走着,明明以前沈夜带着他一天就能将流城的街道走遍,而今他却走了大半天才走过流城一隅。他想,究竟是在他离开的这些年里流城长了规模,还是没了那人领着,自己一人在这一城里竟这般举步维艰。他忽然就加快了脚步。

日落之前,谢衣终于站在了流月公馆门前。

门口的石狮子还是老样子,谢衣记得小曦小时候还会惧怕这两座石狮子,远远的便要将头埋在沈夜怀里让沈夜抱着进门。

然而廊柱和大门却已看不出原本的形貌,只余一截截烧焦的残破木料。

谢衣有些怔愣的看着,犹豫一瞬还是推开烧焦的木门走了进去。

 

次日早晨谢衣又来到公馆门前,只是不再进去,仅只伫足看着那扇半掩着的焦破木门。

直到一个老伯途经此处,见他如此,倒是热心上前与他讲说:“这流月公馆原先那么气派,结果被沈老板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,可惜了。”

谢衣不置可否的笑笑:“这流月公馆也算是沈老板一手建起来的,怎的竟真是他自己烧的?”

“可不是!这沈老板可真是个狠心人,别说这公馆了,就是他自个的亲妹妹,他也下得去手哇。啧啧,可怜那小姑娘,不过十六七年纪,竟叫亲生哥哥开枪打死了。”

“那这公馆里便是一个人也不剩了么?”

“这几年沈家落败的厉害,陆陆续续早走得许多,秦司令来之前那几天,沈老板跟砺罂不知因着什么龃龉窝里反了,结果沈老板一怒之下竟然一把火烧了这公馆。诶,想来那些剩下不多几个的人,也都死的死,逃的逃了吧。”

老伯说到这,倒是自个感慨不已。

“说起来那沈老板原先也是个好人,沈家家大业大,却从不为祸乡里,逢年过节还广布博施,结果自从那砺大帅来了流城,沈老板就被野心蒙了眼了,权欲熏心,与那砺大帅狼狈为奸,结果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。呜呼哀哉!”

老伯兀自感叹,谢衣便听着,也不多说话。后来笑着跟老伯又聊了几句现今东北的战况,便告辞回了客栈。

他想北平的局势还乱着,叶海他们,大概正忙的脚不沾地,自己也该去帮忙了。

学以治国,正是穷途末路危难之际,自当是坚守北平,与同志之士共奋斗。邦国都首,旦夕之间瞬息万变,本是片刻不得离的形势。然而听到流城的消息,他仍是第一时间抛下所有,想方设法来了这里。

他想,毕竟这是生养他的地方呀,这是沈夜在的地方,这是他的家。

结果流月公馆被一把火烧了,沈夜也死了。

他对着窗户呆坐在木桌前,初春的风迎面吹进来有些凉。他慢慢给自己倒了杯冷茶,放下茶杯的时候抬手抹去桌角一点灰尘,有些恍惚的轻轻抚摸着那里一道深刻的裂痕。他想起心中永远让他激荡炽烈的那四个字。

家国天下。

热血犹在。只是……他想,纵然国之泱泱,天地浩大,自此往后,他终究,再已无家可归。

 

 

 

 

片段四:

 

华月想,她的表哥沈夜,不过活了三十多岁,到死还是一个青年。可是他果然有过青春么?他的三十多年的生活,那是一部多么惨痛的历史啊。

他有过一个美妙的幻梦,自己把它打破了;他有过一个光荣的前途,自己把它毁灭了。他在一个短时期内也曾为自己创造了一个新的理想,他又拿“责任”和“担当”把自己的手脚束缚了。他曾经爱过一个人,而又让时局决定了他的命运,最后看着那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
他终究是死了。

她的表哥沈夜,已经是过去的人物了。



【片段四直接就从巴金先生序言里摘几句话改了,真是神贴切的一段话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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